做婦產科手術,卻發現男友帶人來墮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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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愛在那邊
- 06-17
「你願意和我一起去上海嗎?」
「不行啊,我去不了。」
「那你能等我碩博念完嗎?等我念完,我們就結婚好不好?」
「恐怕……不能。」
這就是金如梅大學四年的最終結論。她扎在人群中,既不高也不矮,她的經歷既不曲折,也不坎坷。
她老老實實讀了五年醫學,老老實實談了三年戀愛,老老實實按照母親大人的安排,回到了家鄉縣城的醫院,與男友分道揚鑣。
金如梅從小是個乖乖女,她一生下來身體不太好,以至於她媽媽管得很嚴,這不能做,那不能動,時間長了,她也就習慣了。
在一波一波年輕人叫囂著理想與奮鬥的口號,湧向北上廣,在格子間、出租屋裡尋找理想的時候,金如梅安安靜靜守着縣城裡這唯一的大醫院。不僅沒有任何抱怨,反而慶幸這裏能收容下學藝不精的她。
醫院對新來的年輕人實行輪崗,從普外到兒科,再從兒科到婦產,讓她們現經歷下各種科室,見識下緊張的醫患關係,然後再定崗到固定科室。
每當有手術的時候,她穿上綠色的手術衣,帶上口罩,帽子,手套,一樣一樣。推開手術室的門,她儘量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觀摩,以免因為推眼鏡、撓耳朵這樣的小細節被攆走下台。
手術室里主刀大夫面無表情,緊張的氣氛不自覺瀰漫。但是如梅喜歡這個氛圍,她總覺得,手術室里,是一群蒙面的救世主。
晚上的時候,如梅躲在自己的小屋裡。前男友敬恆常給她發些照片,他在食堂、在實驗室、在教學樓,沒心沒肺的樣子。兩個人依然有聊不完的話題,新環境,新人群。
但是如梅卻始終欲言又止,最後也沒有問出口,這些照片都是誰給敬恆拍的。她守着手機,時常看看有沒有消息,卻不肯給敬恆先發。她莫名守着記憶,卻不曾想,記憶終將模糊。
普外科的工作忙亂繁複,如梅值班的時候,經常忙到沒有時間看手機。她熬夜值班,與敬恆在不同的時間與各自的生活里,也沒有誰是誰非,只是很自然的,一點一點,兩人漸漸失聯。
等到她轉崗的時候,她和敬恆已經沒有了翻不到頭的聊天記錄,突然閒了下來。
翻看敬恆的朋友圈,覺得彼此已然遙遠。想了一下午,聯繫過去,半晌才能回復一句:忙。惜字如金,如梅也只是微微嘆息,暗自神傷,卻又說不出什麼道理,畢竟兩個人早已不是戀人。而後的時間裏,兩個人只是相互在朋友圈中默默點贊,彼此無言。
就在這個時候,爸爸的同事介紹了相親對象給她,是他單位里的小下屬,她不置可否,又沒有推辭的理由,也就不咸不淡地聯繫。有一個人能陪着自己說說話,總不是件壞事。
閨蜜說,失戀最好的治癒辦法,就是馬上開始一段新戀情。她雖然不認可這個說法,但是不可否認的是,有了劉銘信的存在,她再也不守着敬恆那斷斷續續的消息了。
劉銘信大自己五歲,喜歡叫她丫頭,走在一起時也只是摸摸她的頭,君子風度。她把自己覺得好笑的事情發給他,他只是一笑,說:傻孩子。她嘟著嘴,想敬恆從不說自己是傻孩子,也許是因為那個時候,兩個人都是傻孩子。
有一段時間,如梅不再宅在家裡,銘信把她的業餘時間全部填滿,他帶她尋找不起眼的小店面,吃最辣的火鍋,最嫩的羊肉,她才發現,自己走的太久,這座小縣城裡竟然有這麼多的寶地。
也許交往最後是一種習慣,就像是她曾經那麼習慣敬恆的存在,如今她又習慣了銘信在身邊。以至於當他出差這兩個禮拜,整個人有些鬱郁的情緒。
2
婦產科缺人,據說是生孩子的旺季,她們新來的幾個說起這事,笑個不住,感慨都什麼年代了,人還這麼迷信。新來的幾個就都被轉崗了婦產科。她總覺得這個科室有些神秘的色彩。
這個科室是矛盾的,它既是生命的誕生地,又是生命的終結者。它充滿歡笑,卻又時常聽見哭聲。如梅踏進婦產科報導的第一天,自言自語道:「這是一個神奇的地方。」
婦產科主任,許雪梅,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。她身材高挑,眼裡滿是嚴厲。如梅第一天報導時,她板著臉問她,你爸爸是金廣義?如梅點頭,許主任卻再沒有了下文。
縣城就這麼大點地方,聊天說出三個人,就會有一個能和你扯上關係。如梅的爸爸大小算是個領導,這麼多天,她經常被問起,是金廣義的女兒,她機械地點頭,禮貌地回答,所以對於許主任問這個,絲毫不覺得新鮮。
都說年頭好,屬相吉利,遇上個好日子婦產科更是忙不過來,只是如梅沒有想到她婦產科之旅趕上的第一件事,竟然是人流。
她仔細穿上她的全套裝備,對着鏡子一照,藍綠色的一片,自己戴着帽子、口罩、眼鏡,這一次應該不是救世主了吧,她只能是個邪惡的蒙面白無常。
走廊里傳來悽厲地叫喊,是一個女子的聲音,夾雜着散亂的腳步,「不,不,信,我想把孩子生下來,求求你,求求你,不,不!」聽得如梅雞皮疙瘩暴起了一片。
然後是許主任的聲音:「醫院裏不許喧譁,你們想好了沒有,想好了過來簽字。」聲音冰冷,不帶一點色彩,如梅有幾分不忍,既然不願意,何苦殘害一條命呢。
哭聲和喊聲都漸漸消失了,可是沒有手術取消的通知,如梅全副武裝,站在手術台邊。
手術台上的女孩子,頭髮凌亂,臉上滿是汗,可是看得出是個漂亮的女孩。周圍滿是蒙面的藍綠色人,她大大的眼睛裏有難以言說的恐懼。閉上眼睛,就是一串的眼淚。
麻醉師一針打過,如梅站在許醫生身後,看長長的鉗子,血染的一片,胃和心一起翻江倒海。
每一分鐘都是折磨。如梅婦產科的第一天學的,不是生,而是死。
她實在是受不了,好在手術很快,手術一結束,如梅沒有絲毫考慮,第一個衝進了更衣室。她脫了手術服,換了白大褂,連口罩都沒有摘,就衝出了手術室。一面走,一面想,等會一定要告訴銘信,這場景實在是太兇殘了。
空蕩蕩的走廊里,只有等待手術結束的男子,她一步一步走近,如梅開始只是疑惑,後來希望破滅,絕望漸漸升起,她知道,她不用告訴銘信了。
他就站在那裡,經過了整個過程。
她摘下口罩,四目相對。
如梅轉身就走,沒想到,自己的眼淚也是一串一串的流,人心畢竟是肉長的。
銘信愣在原地三秒,然後飛快地追了過來,拽住如梅:「丫頭,你聽我說,你聽我解釋,求你了,你聽我說啊。」
多麼爛俗的偶像劇台詞,如梅卻真的停住了,她不管不顧的,用白大褂擦了一把眼淚,極力不讓自己抽泣:「你說吧。」
銘信一時間也沒有了往日的瀟灑,他吞吞吐吐地說:「那個……那個…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,曉蘭是……只是我一個朋友……」
如梅把手抽回來:「你還是去看看她吧,她現在正是最痛苦的時候。」說完,在一群漸漸靠攏過來的同事面前,掩面跑開了。
事後,銘信給如梅發過來長信,解釋他為什麼陪在曉蘭身邊。言辭懇切,邏輯清晰。
如梅一字一字看過來,看過去,然後刪了銘信的所有聯繫方式。
3
就這麼稀里糊塗地失戀了,如梅有時候會一個人靜靜發獃,自己從來都是沒有太多理想和追求的女孩,只想在這個小城遇見個普普通通的男友,過簡簡單單的生活。可是,為什麼這麼狗血的劇情,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呢?
越想,越想不通;越想不通,越想……
恍惚了半個月,連續被許主任罵了兩次,第一次被罵,她委委屈屈躲在衞生間哭,心裏覺得說不出的酸楚。有一天下班,許主任問她:「晚上有約會嗎?」
如梅帶着苦澀地搖搖頭,出乎意料的,許主任說:「那晚上來我家做客吧,我買了上好的螃蟹。」
如梅雖然一萬個不情願,可是此刻已經沒有理由拒絕,只好跟着許主任身後,坐上她的車,隨她來了她家。
許主任的家,並不大,也不刻意地乾淨,不像是如梅的媽媽總是把茶杯放在杯墊上,椅子靠在牆角。書櫃里整齊的碼著金庸的全集,「和我家的版本是一樣的呢」如梅說。
許主任換了家居的衣服,她彎彎的眉毛,但是眼角已有了細細的皺紋,估計也得有四十多了吧,如梅暗想。許主任忙着把螃蟹放進蒸鍋,給杯子裡倒上白葡萄酒。
待都收拾好擺上桌時,如梅很侷促地問:「許主任,不等孩子和家人一起吃嗎?」許主任把頭髮鬆鬆的攏在腦後,淡淡一笑說:「我沒有結過婚,更沒有孩子。」
如梅更覺得不安,說:「對不起。」許主任倒是不介意地說:「就我們兩個人,現在的螃蟹正肥,別拘謹,來,坐下,孩子。」
把螃蟹大卸八塊,慢慢地剔,許主任挑個有黃的給她,許主任年紀雖大如梅好多,但是兩個人都是美劇迷,漸漸有了話題,如梅也覺得放鬆了好多。兩個人碰杯,許主任問如梅:「那天那個男生,你們認識?」
如梅專心對付蟹腳,頭都不抬,「我前男友。」雖然沒有抬頭,但是手卻有點不聽使喚,費了好大的勁,硬生生把蟹腳砸爛了。
許主任也不再問,又吃了一陣,許主任臉上通紅,帶着幾分酒意說:「如梅,在手術室里,只有患者和醫生,不能把情緒帶進手術室,更不能因為失戀,就記不得自己的工作。」
如梅點點頭。
「我剛工作的時候,和你年紀差不多大,那時候縣醫院醫生很緊缺,雖然年紀不大,但是我大學畢業,一直就是主刀醫生,做各種手術。」
4
許雪梅陷入了深深的回憶。
那是一個深夜,當時我剛下手術台,戴着帽子和口罩,捂得嚴嚴實實。還沒等我摘下來,就送進來一個產婦,一路顛簸著送來,我看到時,她臉色蒼白,身下血紅一片,想都沒想,就趕緊往手術室推。
胎盤早剝,又伴隨着大出血,她和孩子都隨時有生命危險。
趁著測血型,找血源,麻醉的時候,我人生第一次送達病危通知。我至今還記得,用腳推開手術室門,門口站着一個瘦弱的老人,一個來回踱步的男人,我一下子就愣住了。
我太熟悉了。
這個老人,她三年之前,把自己鎖在小屋裡,不吃不喝,誰勸都不聽,只是一遍一遍地說,我不找這個生辰八字不和的兒媳婦,她克夫!堅持了三天,直到她的兒子跪在地上,同意不娶許雪梅進門。
這個男人,他與我有着數不清的過往,他是我的高中同桌,我的初戀,也是我一生的噩夢。
我曾經聽他說起,他作為遺腹子,是老娘用半條命養大的,含辛茹苦,期間難處自不必說。他一貫孝順,懂事,卻沒想到,怎麼也說不服老人生辰八字不過是舊時的迷信。
他收拾了自己的衣服,拼盡全力,想賭氣離開。老娘站在背後,告訴他:「你不回來,我就絕食!」
到底還是回去了,老娘躺在冰涼的炕上,水米未盡。他一個血性漢子,跪在地上,不停地流淚。
僵持到第三天,我看到這一切,已經哭不出眼淚,告訴他:「分手吧,院長給我介紹了別人了。」
從那以後,再未謀面,直到今天。
他到底還是聽她的話,娶了生辰相和的妻子吧。可是他沒想到,我也沒想到,他的妻子和孩子,命運卻交到了我的手裡!
我心底里突然有一絲冷笑。
我站在他們面前,問:「如果有什麼不測,是保大人,還是保孩子?」
那是我第一次,也是最後一次問這個問題。這個殘忍的問題,在一分鐘之內,考驗我們最不希望看到的人性。其實我本來是想說,手術危險,請家人有心理準備。但是看見門外站着的是她們,我報復地想,一定要問出這個問題。我想知道,他對這個問題的答案。
我全身罩在醫生的職位之中,口罩蒙面,帽子,眼鏡,嚴嚴實實,他不知道,他面前的大夫,是我。
老人眼睛裏滿是絕望的神色,她知道大出血意味着什麼,她嘴角抽動着,狠狠心,說:「保孩子!」
我點點頭,莫名有一種快意的轉身。在我轉身的時候,他突然開口:「大夫,保大人!一定要她活着啊!」聲音不似以往的磁性,反而有撕裂一樣的沙啞。
我的心揪了一下,他要她,他要她活着,他叫我大夫!
手術室里,護士給我看了驗血的結果,竟然是O型血!
和我一樣。
我看着她的臉,這是我第一次見她,她是他生命中的另一半,她和我有着不一樣的八字,卻和我一樣的血型。
八十年代的血源,從來都是緊張的。血止不住,又沒有血液供應。她臉色越來越蒼白,隨時都有休克的可能。那樣的話,無論是大人還是孩子,就都保不住了。
另一個大夫着急得滿頭大汗:「你們誰是O型血?」
我嘴唇一動,卻沒有出聲,我想到了一件事。
如果大人和孩子都死了,他媽媽是不是就會同意她的兒子,續娶一個還未結過婚的女人?畢竟他喪偶,我未婚,社會價值觀的天平已經向我傾斜。
他沒有認出是我,想不到是我,我沒有任何責任,產前大出血,在八十年代,就是致命的危險。
一念成佛,一念成魔。
我看着手術台上的女人,她是他的妻,為他懷胎十月,在生死線上掙扎的妻。
回憶止不住洶湧而來,高中的時候,他喜歡看金庸的小說。上課的時候偷偷看,下課的時候講給我。
他給我講《雪山飛狐》,胡斐舉起樹刀,一招就能將苗人鳳劈下岩去,但想起曾答應過苗若蘭,決不能傷她父親。
然而若不劈他,容他將一招「提撩劍白鶴舒翅」使全了,自己非死不可,難道為了相饒對方,竟白白送了自己性命麼?
霎時之間,心中轉過了千百個念頭,他這一刀到底劈下去還是不劈?
記得那時他講給我,我笑着推他,問:「胡斐這一刀到底劈了沒有?」
他被問的多了,就胡亂編些結局給我,今兒個劈了,明兒個沒劈,沒有個固定的結局,兩個人辯論一陣,傻笑一陣,日子匆匆掠過了這麼多年。
後來自己翻書這才看到,金庸說:「他這一刀到底劈下去還是不劈?」故事就結束了,到底是小說。可是我的人生,不是小說,必須得有個答案。
我到底是救還是不救?
5
許主任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,問如梅:「如果是你,你救還是不救?」
如梅也沉默。
想起手術台上的臉上都是汗的女孩,想起走廊里神情狼狽的劉銘信,想起自己的藍綠色手術服和蒙面的口罩。
空氣中只有鐘擺動的聲音,如梅緩緩地說:「我救,我是醫生。」
許主任長長出了一口氣。
她站起身,收拾了碗筷杯碟,杯碟搖晃,突然有些擔心,許主任是不是醉了。
如梅問:「許主任,你最後怎麼選擇的呢?」問完,心中一顫,無端的,竟為這手術台上的女人擔心起來。
許主任背對着如梅,並不回頭,緩緩說:「我救了她,母女平安。不僅因為她是我今生愛的人的妻子,更因為,我是醫生,醫者仁心,你漸漸就會明白。另外,還有件事情,我希望你能知道——」
「啊?」
「這個我救下的孩子,就是你。」
夜涼如水呵。
晚上如梅回到家,媽媽和爸爸靠在沙發上,媽媽問:「去哪了,怎麼這麼晚,喝酒了?你身體從小不好,怎麼這麼不注意……」
如梅只是說:「和閨蜜啦,沒有喝多,放心。」然後把自己扔在床上,身心俱疲。
半年之後,如梅定崗,成為了一名婦產科醫生。
回來告訴爸爸,不知道為什麼,還是故意說了:「帶我的醫生是許雪梅。」
媽媽在一旁削蘋果,說:「許醫生是個好大夫,你就是她給接生的呢,當時要不是她,咱們娘倆都沒命了!」
爸爸躺在沙發上,遙控器不停地換台,半晌才說:「所以才給你起名叫如梅的。」說完又不停地換台,今天反常,沒一個台他喜歡,他站起身,進臥室去了。
如梅一下子愣住,原以為巧合,從沒有想過,名字里這兩字,竟然是如此來歷。
如梅突兀地問:「媽,你知道爸爸給我取這個名字的深意嗎?」問完這話,心裏撲通撲通,隱隱覺得是一件大事。
媽媽遞過來蘋果,風輕雲淡地說:「如梅,你還小,有些事情要明察秋毫,有些事情,不過是難得糊塗。說完,她走進臥室,推爸爸說:「老金,起來泡腳,水我已經給你備下了。」....分享出去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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