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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菜月昴死後的世界,都發生了些什麼事?

  • alphaC

  • 12-17

 

在故事中直到王選篇為止,動畫版的昴一共死了11次,其中包含被剖腹、刺殺、詛咒、鎚殺、割喉、自殺及凍死等等方式,恭喜帕克榮登擊殺主角次數之冠,為了守護所愛之人的笑容,他不斷在死亡中輪迴。

 

接下來要說的情節是動畫版之後的發展,以故事進行的時間點順序排列,但會涉及捏他,這點還請大家注意一下,還有提及的部分是Web版,可能會跟文庫版更動有所出入,到時請以文庫版小說為主。

 

第四章聖域篇的事件主要跟試煉有關,通過墓穴主人設下的三道關卡才能解開結界,結界本為保護聖域的居民,但二分之一混血的亞人們隻能進不能出,反倒受限在這塊區域中。

 

為了提升愛蜜莉雅的聲望,身負重傷的羅茲瓦爾提議便由她來出面挑戰。

 

試煉各項為:「面對自己的過去」「不可能發生的現在」「終有一天到來的災厄」。 它需以意識去體驗,並找到屬於自己的答案,再由魔女判定是否通過。

 

加上試煉之主擁有睿智之書,它記載著世界的一切,所以在眼前出現的人物性格和背景設定,也可以根據挑戰者印象再現或是模擬出來。

 

參加者必須是亞人混血,不過愛蜜莉雅卻在此時陷入卡關狀態心力交瘁,昴則因強欲魔女給予特準而有了挑戰資格。

 

第一試煉,關於自己的過去,那是昴再熟悉不過的家。雙親其實待他不錯,隻是昴因為父親太過優秀,想要效法下反而覺得力有未逮,跟同學也沒辦法相處融洽,最後連學校也索性不去了。

最後,他靠著面對面談話,向過去的自己以及父母告別。

 

對昴來說,問題最大的地方在於第二試煉,不可能發生的現在雖然是模擬出來的,因為那是昴已不存在的世界,但單純論發生的可能性還是有的。

依照幻象一個個地呈現在眼前,昴的心靈受到了很大的衝擊。

 

 

1.羅姆爺的倉庫

被艾爾莎殺掉的四人,屍體靜靜地躺在倉庫中。儘管是充滿血腥味的地方,這位黑衣美人的神色卻泰然自若 。

(面對曾經經歷的場景,昴目前為止的奮鬥,都是為了避免再看到同樣的畫面啊.....)

 

突然,艾爾莎往後退了幾步,接連的冰刃突襲而來,但都被她躲開了。

淡淡的光芒形成了小小的身影。那是帕克,因為莉雅的死讓牠極度憤怒,由於契約的束縛讓牠沒能趕上對方的偷襲,女兒就這麼送命了。

 

一個隻想把精靈的肚子切開看看,另一邊也打算要了對方的命。

「我沒打算和妳多談。把妳給凍起來,至少為莉婭的靈魂安寧弔唁。在凍結妳之後,王國、世界、龍和魔女,全部都是。」

 

視野變得一片白茫茫,慢慢的什麼都看不見。

偶然間彼此的指尖交纏在一起的,昴和愛蜜莉雅的屍體。

什麼都看不見了。

 

2.被雷姆用流星鎚砸碎半身和腦袋的隔天

兩位心愛的少女,她們的爭吵聲在耳邊響起。

 

在宅邸的談話室,兩個女孩為了昴的死正對峙著。雷姆宣稱她是為了防止狀況惡化,在昴已經沒救的情況下才決定出手,但愛蜜莉雅認為,既是自己恩人又是來作客的昴,如今也是宅邸一份子的他,這樣的死狀實在太過悽慘。

羅茲瓦爾試著控製住場面別讓氣氛太火爆,讓雷姆解釋當晚發生的情況,她發現侵入警示,前往察看的結果,是氣若遊絲且非常虛弱的昴,而拉姆在旁補充應該是詛咒的影響。

 

「然後,就用流星鎚撲殺了呢,像那樣對身體施加疼痛」

「愛蜜莉雅大人!」

 

為了坦護妹妹,拉姆和愛蜜莉雅的視線對上了,彼此是尖銳而嚴厲的眼神。

即便是事實,但昴的死狀可說非常悽慘,如果隻是要讓他早點解脫的話,應該有更容易的方法。

愛蜜莉雅的質問讓雷姆無言以對,當時的雷姆對昴並不信任,魔女的臭味加上對方與姐姐太過接近,起先宅邸就為了王選之事有特別提防魔女教徒滲入,心懷敵視的她亦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。

 

其實隻是想聽到雷姆解釋不小心失手,或者猶豫不決這樣的答案,但看來是不可能了。 愛蜜莉雅站起身,向羅茲瓦爾一行人道別,因為她無法再相信眼前的這群人。

儘管羅茲瓦爾想要挽留她,勸她識時務別鬧脾氣才是,結果,他換來了愛蜜莉雅的一巴掌。

 

「你儘是對我那樣維護……但是對於昴,什麼都不肯說……」

 

雙方看事情的角度不同,讓愛蜜莉雅決心回到森林去,帶著昴的屍體,要讓他在那裡長眠。

事情的變化與預言書的記載出現了差異,認為自己已經到此為止的羅茲瓦爾看著拉姆苦笑,對她說賭注是妳贏了,而他將履行兩人之間的契約。

 

此時的愛蜜莉雅丟下兩人不管來到雷姆面前,向其要求引領她到事發現場去。雖然彼此都知道那裡盡是不堪入目的景象,愛蜜莉雅還是希望儘可能把昴回覆原狀再帶走。

看著愛蜜莉雅悲痛的神情,雷姆低下頭,那面容像是後悔,也像是憤怒。今後心中又多了分糾結,夜晚入睡時,可能又會像童年那般常常作惡夢吧......

 

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,那是誰都不明白的事。

 

「對不起,昴──我,什麼都沒能做到」

愛蜜莉雅如此低語,便是一切的最後了。

 

3.從懸崖落下的信仰之跳

為了挽救同樣遭受詛咒而死的雷姆,昴鼓起了勇氣直接從懸崖邊跳下去。從高處落下尋死,人類的肉體並無法抵擋此般摧殘,死亡的鮮紅花朵盛開著。

個子嬌小,頂著螺旋雙馬尾的女孩,正待在昴的屍體旁邊 。

 

再一次,經歷了意識切換的感覺,對昴來說已經感受不到驚訝了。

 

「直到最後的最後,都還在說些莫名其妙的話……已經、什麼都……」另外一名粉髮少女這樣說著。

因為要尋找昴的下落四處奔走,整潔的女僕服變得淩亂,邊角還有被鉤裂的痕跡。歷經手足喪生之痛,現在連這個像是追兇線索的可能性也沒了,不僅無法理解現狀,強烈憤怒的思緒直讓拉姆想找個宣洩口。

她轉過身想要向貝蒂抱怨,可是卻看見 ……

 

雙膝著地的貝蒂,就這樣坐倒在地上,她凝視著昴的屍體,美麗的藍色眼眸,流著名為悲傷的淚水。

昴也看見了。

 

拉姆陷入沉默,面對此情此景,也無法再說些什麼。

昴的心中充滿了罪惡感,他不知道這會對貝蒂帶來痛苦,即使想要上前解釋,卻也根本無能為力......

 

「你不是,那個人,起碼這種事……貝蒂也是懂的……可是……」

 

因為那令人心疼的身影,拉姆放棄繼續向她追究的想法。回頭看看昴的屍體,她露出了輕蔑的眼神。

「說什麼,最喜歡了──真的是,無可救藥」

 

4.帕克依照契約開始毀滅世界

根據帕克與愛蜜莉雅的契約,當她的生命終結時,帕克將毫不留情地推毀一切,昴也因這個緣故足足被凍死了三次。

而牠的對手,便是歷代最強的紅髮劍聖。

就連空氣都要凍結般,充滿白色霧靄的冷氣支配著一切。這次,在昴眼前的是世界的終結。

 

「──果然,是你啊」

即使森林變成一片冰凍,擁有著巨大身軀的可怕生物看似將統治一切,可事情的發展並沒有如牠所預計地進行下去,即使想要扭轉些什麼,也隻能接受現實。

 

帕克橫倒在地,「劍聖」萊茵哈魯特的龍劍則指向了牠......

「愛蜜莉雅大人和昴,已經哪兒都不在了吧」

「莉雅已經永眠了,那孩子不在的世界,毫無存在價值。無法守護她的我,還有那男人,都是同罪──」

 

即使知道毀滅世界這件事會有人來阻擋,帕克仍執意動手,因為那是牠的誓言。

萊茵哈魯特雖然能理解對方的理由, 但他不能容許會為世界帶來動亂的行為。

就算帕克是讓人聞之色變的大精靈,面對當代劍聖的戰力差距還是很明顯,隻要再受一劍,牠的存在便會消失。可是這時候瀕死的帕克,卻自顧自的笑了起來。

 

面對此情此景,劍聖感到不解,向帕克詢問也隻迎來了像是嘲笑般的話語,牠的用詞變得不再中規中矩,就像換個人說話似的。

腦海中,牠彷彿想起了些什麼,雖然理解的有點晚,但看著萊因哈魯特不明所以的樣子,甚是有趣。

 

以那樣充滿惡意的聲音和別人交流的帕克,昴還是第一次見到。

對話沒辦法再進行下去了,萊因哈魯特結束一切,阻止災害擴大。那現在的帕克,會對他感到憎恨嗎?以英雄為準則的責任與行為,牠既不會憎恨也不會責怪,不過呢......

 

「你是英雄啊,萊茵哈魯特。──但也僅能成為,英雄」

 

在最後的最後,那是至今最為明確的,充滿惡意的聲音。

萊因哈魯特的龍劍再次揮下,曾經被白色凍氣覆蓋的此地,在斬擊結束之後再生了。新生大地、耀眼的陽光與清新空氣,宛如暖春的景象回到眼前,劍聖的一擊讓被破壞的世界恢復了原樣。

 

而那不敵壓倒性力量的龐然大物,沒有任何殘留,從世界中完全消失了。

萊因哈魯特仰望著天空,微弱地嘆息著。

 

「菲魯特大人,會悲傷的吧」

 

5.被怠惰附身後全軍滅亡 (Web版)

這段其實在文庫版及動畫中被修改了,本該殺掉昴的她遭到尤裡烏斯的準精靈伊亞干擾,然後旋即被蜜蜜姊弟和劍鬼聯手打敗。

 

其實Web版在第一次偷襲怠惰司教成功後,昴一行人才在村子前碰見了她,混入村民之中的紅髮女子被認出後便與劍鬼展開對峙,我們都知道事情並沒這麼容易就結束。

等昴意識到怠惰似乎可以轉移至別人身上時,維魯海魯姆已經遭到不可視之手殺害,接著,帕特拉修的頭顱也被揉碎。已經不知所措的昴,看著倒在血泊中的所有同伴和村民們,甚是驚恐。

最後一幕,昴隻見維魯海魯姆的劍已被拔出,直朝自己的脖子而來......這一輪的大家就這樣全滅了。

 

怠惰在一旁大笑,用狂氣的姿態訴說著愛。

劍鬼一倒下,戰力差距就是單方面的屠殺,此般慘劇隻在數分鐘便迎來終幕。

 

這時有一名銀髮少女,在發現村子出現騷動後,連忙從宅邸趕來探視。結果映入愛蜜莉雅眼簾之中的,是沉沒於血海的村民、武裝士兵,還有......昴。

一瞬間的衝擊畫面讓她心頭大亂,為什麼昴會躺在那裡?

 

而Web版中的帕克還有不能干涉魔女教對莉雅展開試煉這個設定,所以隻能在一旁抱頭大喊要女兒快離開,不過也正因為和大罪司教相遇,牠的記憶似乎慢慢找回來了。

如果不是這種情況(以及愛蜜莉雅死亡),便想不起來。

 

「這和說好的不一樣──艾姬多娜!!」

 

這時的怠惰對著愛蜜莉雅上下打量,為她與魔女極其相似的容貌感到讚嘆,如此容器簡直完美到無可挑剔。

想當然帕克不會讓他接近女兒一步,隨著憤怒的情緒接踵而來的是思緒的混亂。然而陷入恐慌的愛蜜莉雅,看到逐漸逼近的怠惰,對方的眼神與詭異的肢體語言讓她更是害怕,內心的警報聲正不斷響起。

 

在不可視之手欲伸出的那瞬間,兩人被高聳的冰壁所隔絕,小貓外觀的精靈終於恢復鎮定,之前是為了保護女兒才定下的製約,如今限製已被打破。

在牠一邊責罵把自己變成這樣,都是因為某個性格糟糕的傢夥時,愛蜜莉雅也發現胸前的結晶石,做為帕克憑依物的媒介突然粉碎了,那是打破製約的代價。

 

精靈來到女孩的眼前,儘管愛蜜莉雅的眼眸中充滿了困惑與不解,帕克像是看著心愛之人那樣望著她,話語中盡是歉意,因為分別的時候到了 。

親近的人都不在了,如果連帕克也消失,愛蜜莉雅又要變成孤孤單單的一個人,不禁像小孩子一樣開始鬧彆扭,淚水不斷地從臉上流下。

 

帕克用長長的尾巴,輕輕地撫慰著她,牠告訴女兒宅邸還有拉姆跟貝蒂在,必要的時刻就去拜託貝蒂,她肯定不會拒絕的。

在愛蜜莉雅想要說些什麼之前,已經被帕克用力的推了一把,突如其來的力量讓她倒向後方,空間中產生的裂縫將她吸了進去。

與心愛的女兒道別,也為麻煩貝蒂感到抱歉,帕克長長地嘆了口氣。

 

牠轉過身來盯著怠惰瞧,對方能一直這麼安分待著倒也挺會看情況的,而怠惰說他知道要是在那時出手,一瞬間就會被消滅,反正早晚會進宅邸,結果都是一樣的,沒必要急於一時。

兩人間的爭鬥看似一觸即發,不過言語間的你來我往中,怠惰對帕克的變化似乎有些疑問,因為牠感覺有點像人類。

 

摸摸鼻子的帕克冷笑著,牠自稱現在雖然是這副窘樣,不過以前倒是個型男喔,畢竟女兒很可愛嘛!

(所以根據這裡的描述,帕克應該是經艾姬多娜改造而成的人工精靈,本來是別的模樣,如果確實是愛蜜莉雅生父的話,那便是長耳精靈族的一員)

 

瑪那即將枯竭,帕克的身體開始發白,漸漸無法維持原有的模樣。牠要在消失之前把怠惰給解決了,不過殉情對象居然是個狂教徒,這令牠覺得超糟糕的。

然怠惰一點都沒有畏懼之感,因這副身軀就算真毀了,他也不會滅亡。

 

「那如果老子把你連靈魂一起凍結在這裡,又會怎樣呢?」

 

狂妄的怠惰聽到此語,表情整個僵化了。

「啊啊──老子就想看你這表情,白癡。」

 

瞬間,精靈的輪廓霧散的同時,白色的光輝炸裂開來──。

 

6.拜託菲利斯定身和尤裡烏斯介錯,跟怠惰同歸於盡。

在昴的屍體旁邊瀰漫著哀傷的氣氛,還有一個尚未明白他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的銀髮女孩。

 

這裡是昴忍著身體苦痛,被尤裡烏斯的刀刃劃過喉嚨而死的現場。

 

其實以動畫版來說,有不少情節被刪除了,Web版在初次遇到紅髮女時全軍覆沒,下一輪的昴為了提防怠惰附身這點,與原本採取的行動有些不同,雖然一樣是偷襲,但這次決定把對方敲昏,最後交由劍鬼和菲利斯看管,如果他甦醒就再打昏一次。

由於這時魔女教徒未完全殲滅,為了確保宅邸人員及村民安全,昴依照計畫讓大家先避難,不過這得先跟愛蜜莉雅說明才行。

 

所以在村子向百般疑惑的拉姆解釋現況後,昴鼓起勇氣回到那個再熟悉不過的宅邸,來到愛蜜莉雅的房前,他的心裡其實在顫抖,畢竟兩人之前才大吵過一架。

結果呢,一開門就是福利鏡頭,EMT正在更衣,想當然在旁的嶽父肯定不會放過這渾小子,於是昴就從窗戶被轟出去,躺在草叢堆中啦。

 

而後,兩人重新展開對話解開了心結,終於言歸與好。

(至於貝蒂方面則未有變化,昴雖然有去找過她,可是被強烈地拒絕了)

開往聖域的車隊行駛了數個小時後,稍作休憩準備再出發。不過在這時,當昴和尤裡都有種會遭到襲擊的預感下,果不其然對面的丘陵出現了眾多黑衣人,而載著昏迷怠惰司教的龍車也跟著爆炸,一個黑影竄出,下一個怠惰司教便現身了。

大家依照預先擬好的對策,讓愛蜜莉雅和非戰鬥人員先離開,可唯一不知情的就是她。昴看著表情有些悲痛的愛蜜莉雅逐漸遠去,自己心裡也像是針紮般地難過。他向其保證,等事情解決就能再重聚。

 

儘管昴跟帕特拉修試圖轉移怠惰的注意力,對方很快地就發現他們隻是想拖延自己介入戰局的時間,在不可視之手及無力化的權能(動畫版未出現)影響下,不隻是討伐團受到重損,連帕特拉修都為了保護昴而喪命。

千鈞一髮之刻,趕來救援的是放心不下的愛蜜莉雅,昴因為這點和氣炸的帕克互相對罵,一個認為之前的努力很可能白費,另一個則想保護女兒,卻又不能干涉試煉而大為光火。

 

後來的對戰一樣艱辛,費盡心力打倒了眼前的大罪司教,昴心中的不安並沒有消失,被附身的景象又再一次上演,接下來的發展,便和動畫相去不遠了。

脖子血管被切割的真實感觸,對昴來說也留下了無法抹去的印象,但如果沒有尤裡烏斯的介錯,這時該會是更加悽慘的死相吧 。

 

尤裡將沾血的騎士劍擦乾並收進劍鞘,他向愛蜜莉雅建言,由她來整理昴的遺容應該是最好不過的了。

坐倒在地的銀髮少女還沒能接受現實,臉上劃過無數淚痕,她不懂昴不惜獻上生命的理由。

 

愛蜜莉雅哀嘆的表情再度刺痛昴的心,名為罪惡感的利刃一刀一刀刨著他,削去了至今為止那無神經的生存方式。

「為什麼昴會變成這樣呢……」

 

身為一具冰冷屍體的昴,再也無法回答愛蜜莉雅任何問題。 手輕撫昴的臉龐,她持續著傳達不到的呼喊。

跨過白鯨戰,以及歷經魔女教徒和大罪司教襲擊的夥伴們,本該凱旋回歸的景象變成了眼前一副副失望和悔恨的面孔。不僅維魯海魯姆為命運悲嘆,討伐隊的人們陷入一片低氣壓之中,也有人因此流下悔恨的淚水。

 

昴對於自己的死讓眾人感到惋惜很是訝異,莫名的壓迫感對心靈造成衝擊。

 

儘管擊退了魔女教,可為此產生的所有犧牲,並不是能夠全盤接受的。尤裡俯視著昴的屍體,不斷用手指敲打著劍柄,重複的節奏漸漸加快。

「我還想和你交流更多話語啊。菜月昴」

 

苦澀的低語著,尤裡烏斯背過身去,仰望天空,最優騎士的瞳孔帶著憂愁。

「我好想,稱呼你為朋友啊!」

 

尤里烏斯無力的低語聲,為這次的世界帶來終結。

因為這次輪回連帶和愛蜜莉雅和好的回憶也變成泡影了,下一輪當昴穿上鬥篷,故意不透露自己身分先送走愛蜜莉雅時,當下的心情或許比動畫版所呈現的要更沉重。

大家表示:他都那麼努力了好嗎?結果又要重來喔Q皿Q

 

7.為了拯救雷姆選擇自殺,留下當場崩潰的愛蜜莉雅。

動畫所沒有呈現的劇情,雷姆和庫珥修返回的車隊遭到暴食和強欲司教襲擊,庫珥修的記憶消失,雷姆被奪去存在一睡不起。

看到此景的昴,二話不說便拿起匕首直捅頸部,結果時間隻倒回了...30秒,堪稱目前最機車存檔點

 

「騙子、騙子!昴你這個……騙子!騙子!!」

 

紫色的瞳中淚水滂沱,昴用短刀刺頸自殺的屍體,就倒在愛蜜莉雅身前。

維魯海魯姆將瘋狂哭喊的她從屍體前移開,聽到呼叫趕來的菲莉斯,馬上施展了治癒魔法。

 

然而過沒多久,一直哭泣著的愛蜜莉雅突然沒有了聲音,身體也停止了顫抖。

「明明就說過喜歡我的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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緊接著在眾人眼前,本應該死去的昴突然像是操線人偶般站起身來,以瀑布般的影子發動攻擊。劍鬼一面警戒,一邊要菲莉斯先帶著愛蜜莉雅離開再找騎士團來支援。

 

「居然敢弄哭了莉雅啊!」

帕克的聲音從耳邊傳來,散發出像是猛獸的威壓,牠的表情猙獰,話語盡是憎惡之感。

 

「包含了那具身體的主人的蠻橫行為,你罪該萬死啊──魔女」

帕克的殺意是如此冰冷,因為愛蜜莉雅沒了意識,基於契約要要保護她,所以打算把一切都結束掉!

室內滿是白色凍氣,一切都漸漸開始凍結。

 

昴的屍體,用那扭曲的臉頰、嘲弄般的表情看著帕克笑了

眼前的景象,以白色的終焉和黑色的絕望混雜埋沒。

 

─ ─ ─ ─ ─ ─ ─ ─ ─ ─ ─ ─ ─ ─ ─ ─ ─ ─ ─ ─ ─ ─ ─ ─ ─ ─ ─ ─ ─ ─ ─ ─

 

不知道這些世界的景象是真是假,會不會是藉由自己的記憶捏造而出?如果是真的,那被自己選擇捨棄的世界,熟悉的人們是否繼續痛苦著?

昴充滿了疑惑,即使想向艾姬多娜求證,但它的存在與否並沒有確認手段,已經無法挽回的事物、曾經造成的罪孽,這些牽掛的真實性隻用一句「沒有答案」帶過,是如此殘酷。

 

從前的昴自傲,認為解決事件的功勞是出於自己的能力,沒有他就不行。結果被現實狠狠打臉後,讓他又顯露出了脆弱和自卑的一面,對過去的教訓銘記在心,卻不覺得自己有真正幫助到什麼人,無論做什麼都是無益的。

可是昴忘了身邊的其他人,其實同樣地注視著他的所作所為。

 

雷姆說有自己這個例子,就是昴拚上性命拯救回來的,不是徒勞無功。

艾姬多娜說昴竭盡全力走到這裡,她都看在眼裡,沒有誰有權利對他的努力說「還不夠」。

愛蜜莉雅和莎提拉,希望他能多重視自己的價值,再多愛自己一點。

 

看見悔恨、淚水,以及當初錯誤的選擇,並不是要為那些悲慘世界負起責任,而是要想想會有誰為此感到悲傷,不要再做出魯莽的決定。

昴想起了被給予信賴的愛之耳語,想起了成為自己戰鬥的原動力,最開始的話語。

 

希望和大家一起見證未來。

 

少年終於重拾了信心,而他的旅程又將持續下去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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