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公車禍下身癱瘓,她出軌年輕小夥,被婆婆抓包才知一切早有預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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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lma
- 08-31
可是如今,它們就像是干涸的玫瑰,正在慢慢枯萎。
她摸了摸自己的臉,在卸去妝容後,臉上的肌膚卻可以明顯得見到雀斑越來越多,皮膚鬆弛暗黃,黑眼圈明顯。
李芸微微嘆了一口氣,今年三十五歲的她,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,但是丈夫卻因為五年前的車禍,喪失了做男人的能力,這五年來他們一直過著陌路夫妻的生活。
十年前,李芸二十五歲,她大學畢業後便回到家鄉,做了一個公職人員,通過朋友的介紹認識了現在的丈夫邵陽。那時的邵陽長得人高馬大,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,單眼皮,小眼睛,高挺的鼻樑,性感的薄唇,渾身都散發著吸引李芸的男性荷爾蒙。
邵陽比李芸大五歲,經營著一家建材店,家裡有車有房,在這個不大的城市裡也算是一個成功人士。當時的李芸也是個大美人,有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,小巧的鼻子,還有粉紅的櫻唇,如牛奶般潤滑的肌膚,以及那文靜的氣質都讓邵陽為她著迷。
所以在一年後,兩人便在親朋友好友的祝福下舉行了婚禮。
婚後邵陽待李芸也是極好,生活上非常體貼,更常常帶李芸出去旅遊過二人世界。在婚後第三年,李芸生下了一個女兒,小名樂樂,樂樂集合了二人的優點,從小就是一個漂亮活潑的小姑娘。
在所有人看來,這就是一個幸福家庭的模範代表。
但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作弄,在李芸三十歲那年,邵陽在一次出差中出了車禍,經過及時搶救,命是救回來,身體也恢復了正常,但偏偏就是無法做一個正常男人。
初時,李芸總覺得無所謂,只要人活著比什麼都好。但是邵陽卻是對此格外地敏感,在剛知道自己的情況時,他抑鬱過好長一段時間,整日地把自己關在屋子裡,誰也不理,導致生意一落千丈。
在李芸的鼓勵與幫助下,邵陽慢慢恢復了正常生活,兩人還是同以前一般過日子,表面看著一切都正常,只有李芸自己知道,他們這段看似幸福的婚姻有多麼的脆弱。
自邵陽車禍後,他便獨自搬到了客房,任李芸如何挽留,他都執意不再踏入臥室一步。而兩人之間的交流,也僅限於幾個字。
比如李芸問:「回來了?」
他說:「嗯。」
李芸問:「吃了嗎?」
他說:「吃了。」
再多一點的話,就是關於孩子。比如孩子去哪所幼兒園,週末帶孩子去哪裡玩,大多數的時候都是李芸在問,邵陽回答幾個字,或者直接將錢拿給李芸,讓她自行安排。
以往一家人的活動,變成了母女倆,邵陽不會和她們一起出去,更不會像以前那樣左手拉著李芸,右手抱著孩子。
有一天,李芸洗完澡穿著新買的吊帶睡裙,直接走到沙發邊坐下看電視,昏黃的燈光將她的肌膚襯托得格外誘人,還有未擦乾的滴滴水珠散發出晶瑩的光芒。
面對這樣的誘惑,正常的男人都是無法忍受的,邵陽也不例外,即使身體上有問題,也不影響他心理的感覺,他輕輕擁住李芸,吻住她那微紅的嘴唇,雙手不停地在她的身體上遊走。李瑩也十分動情,熱烈地回應他,可是不過片刻,他竟一把推開李芸,然後頭也不回地往房間走去。
在李芸看來,他的背景透出無盡的蕭索。在進房間前,他背對著李芸,開口說道:「以後在家裡不要穿這麼少。」
李芸微愣,雙頰還泛著不正常的酡紅,那曾經讓邵陽著迷的大眼睛裡,飽含著淚水,她輕聲回答:「我知道了。」
邵陽聽聞,不再說話,只是關上房門,將李芸一人留在沙發上,任由她的思緒翻飛。她用雙臂圈住自己的雙腿,將頭深深地埋入膝蓋中,淚水在臉上蔓延。
自那以後,李芸在家裡再也不敢穿任何有些許誘惑的衣服,她將那件吊帶睡裙扔了,連帶著以往買的一些同類的睡衣、內衣都給扔了。
邵陽也像躲著她一般,只要她在洗漱的時候,他必然是在自己的房間裡,即使她再也沒穿過那樣的衣服,他還是像躲避瘟疫一般。
兩人之間越來越陌生,甚至發展到只要孩子沒在家,都是各自在自己房裡待著。其實李芸很想去敲開邵陽的門,想和他聊聊天,哪怕只是靜靜地坐在一起也好,可是邵陽從不給她機會。
一天晚上,李芸洗漱後,叫了幾聲老公,因為孩子週末去了父母家,她便想著,和邵陽好好談談,開誠布公地將兩人之間的問題一次性解決。
她想告訴他,她不在乎他的問題,她只是想一家人好好地生活在一起,她不想要和他做陌生夫妻,即使身體無法交流,至少他們感情還是在的。
可是無論她怎麼喊他,他都不曾開門,到最後只淡淡地回了一句:「早點睡吧!」
她所有的思緒,所有的想法,在那一刻土崩瓦解,她不知道自己一直所堅持的到底對不對,她甚至想到了離婚。相對於身體的寂寞,她現在乎的是邵陽的態度。
其實除了不與她有過多的親密動作,邵陽也算是一個好男人,他工作完總是早早回家,也從不過問她的私生活,給她足夠的錢花,對孩子十分疼愛。她時常會想,就這麼過下去吧,為了孩子堅持下去,可是越是這樣,她就越懷念以前那個邵陽,那個溫暖如陽光的他,那個視她如生命的他。
三十五歲,或許算是步入中年,如今的李芸在這個城市也算是活得光鮮亮麗,但是卻沒有人知道她不過只是一具會行走的軀殼。
靜靜看著鏡子裡自己那赤裸的胴體,她的心裡泛起一陣陣漣漪,她多希望將這樣的自己展現給邵陽,可是他卻從不給她這樣的機會。
突然傳來的開門聲打斷了李芸的回憶,她知道,邵陽回家了。簡單地套上睡衣,她走出房間,邵陽正在廁所洗澡,她便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。邵陽出來後,也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,其實兩人也算是彼此最熟悉的人,但坐在一起竟是連一句話都不說。
「最近忙嗎?」許久後,李芸終是開口。
「嗯,很少有時間陪你和孩子,對不起。」公式化的對話。
「沒關係,我知道的。」李芸苦笑道,其實她哪裡會不知道,他是在躲自己。
她慢慢挪動著身體,坐到了邵陽身邊,突然抱住邵陽,她能感覺到此時邵陽的身體有多僵硬,可是她只是想要一個擁抱。
「對不起。」邵陽坐得筆直,眼睛看著電視,輕聲說道。
「我只是想抱一抱你,哪怕只是一個擁抱,讓我感覺到你的存在。」李芸輕輕抽泣,然後慢慢鬆開雙手,邵陽彷彿一下子放鬆了一般,輕輕呼出一口氣。
「睡覺吧。」李芸說著,或許他覺得一個擁抱都很為難。
「好。」
第二天,兩人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般,各自出去工作,然後又各自回家,進自己的房間睡覺。這幾年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,他們早已習以為常,但他們卻不知道,一切的改變即將開始。
李芸一般不太管邵陽店裡的事情,但是那天,邵陽非要她參加店裡的聚會,李芸心想兩人好久都沒一起待過了,或許是這是緩和兩人關係的一次機會。
於是那天她精心打扮,化了一個精緻的淡妝,將一頭黑髮挽在腦後;穿著一件淡紫色的V領包臀連衣裙,脖子上戴了一根白金項鏈,襯得皮膚格外光潔;腳上穿一雙四寸細跟銀色高跟鞋,手上拿著一個銀色的手包,整個人看上去清新脫俗,又嫵媚動人。
「這是我妻子,你們可以叫她嫂子。」在餐桌上,邵陽向新來的員工介紹李芸。
「嫂子好。」新來的年輕人,齊聲向她問好。
李芸薇笑著點頭,「大家好。」
就坐後,喝酒是在所難免的。老員工、新員工都來給夫妻倆敬酒,邵陽是來者不拒,李芸則是輕抿一口。
聚會結束後,邵陽喝得酩酊大醉,李芸倒還好,她扶著邵陽想回家,可是一個女人哪裡抱得住已經喝得人事不省的男人,最後吳飛主動走上前來,背著邵陽送他們回去。
一路上,邵陽嘴裡一直在嘟囔著,「老婆,對不起,對不起。」
李芸只能尷尬地對著吳飛說,「他一喝醉就這樣,你別介意。」
回到家,吳飛將邵陽放到沙發上,李芸對著吳飛說道,「真是麻煩你了。」
吳飛擺擺手,「嫂子,不麻煩,以後工作上還得麻煩你們呢。」李芸聽罷,笑著說好。
見吳飛滿頭是汗,李芸拿了幾張紙給他擦汗,吳飛接過,兩人的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,李芸突然感覺一陣心悸。那酥麻的感覺順著指尖一直抵達心底,她有些發愣,看來是太久沒有過男人,連這樣一點觸碰都會有這樣大的反應。
因為是夏天,吳飛只穿了一件很薄的T恤,隨著他擦汗的動作,還能隱約看見腹肌,李芸一陣臉紅,心中不停地罵著自己,老公就在旁邊,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想法。
可是她又忍不住繼續注視著對面的男人,她彷彿看見了十年前那個意氣風發的邵陽,永遠充滿希望,永遠充滿力量。
「嫂子?嫂子?」吳飛見李芸發愣,有些奇怪。
「怎麼了?」李芸這才反應過來,想著自己剛才腦袋裡的想法,都覺得羞恥。
「時間不早了,我走了。」吳飛笑了笑,臉上兩個酒窩顯得格外可愛。
「好,謝謝了,小吳。」
「沒事,我先了,再見,嫂子。」
吳飛走後,李芸開始給邵陽擦洗,看著這個陪伴了自己那麼多年的男人,他給了自己最幸福的生活,也給了自己不快樂的日子,可是她卻從未想過離開他。她的心裡是愛他的,從未改變過。
在他那滿頭的青絲中發現了幾根白髮,李芸有些哽咽,他們多久沒有這般近距離接觸過了?只有在喝醉後,邵陽才會任由她看著。直到今天,她才發現他有了白髮,原來不知不覺中,他已經四十歲了。
他們在一起過了十年,可是還有幾個十年呢?她害怕,她迷茫,她焦慮,她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讓邵陽打開心結,才能讓他們回到從前那樣的日子。
邵陽醒來的時候,就發現了窩在旁邊睡著的李芸,她的臉上還有淚痕,他知道,她昨晚一定又哭了,他的心有些疼,可是卻還是沒辦法面對她,他給不了她幸福。從臥室拿出薄被,輕輕蓋在李芸身上,他微微嘆了一口氣,然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。
在他關上房門的時候,李芸睜開了眼,其實在邵陽醒來的時候,她就醒了,她只是想知道邵陽會不會說些什麼。
但是她失望了,他沒有趁著她睡著對她說任何話。她在想,自己所堅信的這段感情,所堅持的這段婚姻,到底還有沒有意義?邵陽心裡到底還愛不愛她?對他來說,自己只是一個婚姻的陪襯品,還是一個真心的愛人?
她不懂,金錢、權利、地位、美色、男歡女愛這些都不過是愛情的附屬品,只要心裡有愛,沒有它們,也一樣可以很幸福。可是為什麼邵陽那麼在乎,在乎得連她對他的感情都可以熟視無睹?
不久後的一個週末,邵陽告訴李芸,店裡組織了到避暑山莊遊玩的活動,他叫李芸也一定要去。李芸心下奇怪,邵陽以前很少讓她參與店裡的事情,更別說和員工一起出去玩了,最近他卻經常要她去店裡看看,有時也會帶上她和大家一起吃飯。
他們每次都會碰到吳飛,看到他,李芸就會想到那天他擦汗時那若隱若現的腹肌,還有那孔武有力的臂膀。她不由得微微臉紅,但又立刻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恥,她一個三十多歲的已婚婦女,怎麼能對別的男人有想法。
不過邵陽讓她去,她還是去了,不知道是因為希望和邵陽修補關係,還是其他的。
週五下班後,邵陽便載著李芸來到店裡,大家約定在這裡集合,在避暑山莊住兩晚上,週日下午回來。那天的李芸穿著一件粉紅色的T恤,搭配著淺色牛仔褲,看上去雙腿格外潔白修長,腳上是一雙白色透氣的休閒鞋,一頭黑髮紮著馬尾束在身後,手裡提著一個休閒包。
與上次參加聚會時優雅嫵媚不同,這次是青春靚麗的風格,雖然已經是三十多歲的人了,但穿成這樣卻沒有絲毫違和感。
見到吳飛的時候,他正在店門口,他穿著一件黑色的T恤,深色的牛仔七分褲,還有一雙黑色的休閒皮鞋,看到邵陽和李芸的到來,他揚起了一個陽光的笑容,爽朗地叫著,「邵哥,嫂子,你們來了。」
看到那充滿青春氣息的吳飛,李芸有些失神,她認識邵陽的時候,他也是這個樣子。記得那時他們剛結婚,有一天下班,邵陽因為店裡忙沒來接她,她便自己坐車到店裡,她剛下車,邵陽便站在店門前,笑著說道,「老婆,你來了。」
一切都好像在重複上演一般,只是那個對她微笑的人不同罷了。
「小吳,你坐我車上吧!」在李芸發愣之際,邵陽讓吳飛坐上了他們的車,其餘的人剛好將另外兩輛車坐滿。
不知是不是因為心情不太好,李芸竟有些暈車,她的臉色看上去有些發白,腦袋昏昏沉沉,胃裡有一股灼熱的刺痛感,有些噁心,想吐。
邵陽見狀,讓她喝口水,閉著眼睛休息一會兒。此時吳飛卻像變魔術一般,拿了一個青橘出來,他將青橘剝好後遞給李芸,輕聲說道:「嫂子,你把這個橘子吃了,然後拿這個皮聞一下,看會不會好一點,我媽以前暈車,就這樣的。」
李芸接過橘子,吃了一點,酸得她眼淚都出來了,然後按照吳飛說得將橘子皮放到鼻子邊聞了一下,果然好多了。她笑著對吳飛說:「謝謝。」吳飛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,回以微笑。
到了山莊後,因為暈車,邵陽便讓李芸早點去房間休息,他則和一干同事去吃晚飯了。李芸走到房間,想了想,邵陽好像的確說的是201房間。
因為山莊知道他們定了哪幾個房間,便將所有房門都打開,然後將鑰匙給了邵陽。李芸便輕鬆了進了房間,然後躺在了床上,整個人都再沒有一點力氣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迷迷糊糊中有人開門進來,然後她似乎聽到了洗澡的聲音,洗完澡後,那人又走到床邊,慢慢躺了下來。她想,邵陽回來了,便放心地睡去了。
她心裡想著,自己又做夢了,這樣的夢不止一次兩次,也只有在夢中,她才能放縱自己,她迎合著對面的人,散開衣褲,任由他的動作。
情到深處,她輕聲呢喃著:「邵陽,我好想你。」明顯感覺到對面的人身體一瞬間的僵硬,繼而又繼續著之前的動作。
李芸覺得自己就好像一塊乾涸的土地,終於等到了雨水的滋潤,又好似一捆正待燃燒的乾柴,迎來了與她交相輝映的烈火。
當她的身心抵達云端的時候,她的意識徹底清醒,即使做夢,也從未有過如此真實的感受,她睜開那雙佈滿情慾的雙眼,看到了她眼前的男人——不是邵陽,而是吳飛,那個吸引著她的、充滿男人味的青年。
她一把推開在她身上的男人,在月光的照耀下看著地上散落的衣衫,滿室的旖旎,還有正喘著氣的吳飛,她知道,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。
吳飛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,他意識到李芸已經知道了是他,他不敢再有任何動作,只是突然打了自己一耳光,「對不起,芸姐,是我的錯,無論你怎樣懲罰我,我都願意承擔。」
李芸沒有說話。這樣的情況,她能說什麼?她不敢想像若是邵陽知道這事後會怎麼樣,她怎麼面對自己的女兒,怎麼面對雙方的父母,怎麼面對親朋好友。
見李芸沒有說話,吳飛又說道:「芸姐,第一次見你,我就愛上你了,但是我不敢表露出任何心思。我知道,我配不上你,只能將自己的心思藏起來。你知道嗎?那天你穿著紫色的連衣裙,走進來的時候,我的心怦怦地跳個不停,就好像遇到了自己等待多年的愛人。可是我不敢啊,我不能啊,我……」說著,他竟然哽嚥了。
李芸被他的話給嚇到了,但不可否認,她的心裡竟有一些歡喜,一種被人愛,被人所需要的歡喜,這是邵陽這些年不曾給她的。
「我一點也不想叫你嫂子,我只想愛你,疼你。芸姐,對不起,今天進屋,看到你睡在這裡,我竟有了這樣齷齪的想法,並將它付諸於行動……我不應該趁人之危,只求你能原諒我,不管怎麼懲罰我都行。」吳飛看著李芸,月光將他的雙眼映得波光粼粼。
李芸其實不怪他,她怎麼會不知道那不是邵陽?只是她心裡抱著那麼一絲僥倖,那麼一絲期待,若說責怪吳飛,還不如責怪自己。
她看著吳飛,「今天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吧,誰也不要告訴。」說完後,她起身開始收拾自己的衣服。
可是吳飛卻突然抱住了她,在她耳畔說道:「芸姐,我真的沒有辦法當做沒發生過,我不可能忘記今天的事情,也不可能忘記你的。」
男人的觸碰,讓她有些失神,吳飛卻又突然吻住了她,她原本是想抵抗的,可是她卻經不住如此誘惑,她的身體徹底淪陷,原本那一絲尚存的理性早已拋到九霄云外,在無數個寂寞的夜裡,她都渴望有那麼一個男人來到她的身邊,排解她的寂寞,如今這一切都已成真。
天亮前,她來到邵陽的房間,原來邵陽住的是210,是她走錯了地方。她悄悄躺到床上,裝作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般,閉上眼睛,滿腦袋都是剛才和吳飛在一起的畫面,她只能祈禱邵陽什麼也不知道,然而她卻不知道身旁熟悉的男人,其實眼角正掛著一滴眼淚。
第二天邵陽沒有問她,所有人都沒有異常,她微微鬆了一口氣。只是在見到吳飛時,他對著她悄悄地眨了眨眼睛,她的臉不自覺地紅了。
有些事情就是這樣,有了第一次,就會有第二次,有了第二次,便會有第三次。回到縣城後,兩人開始了約會,當然他們的約會地點都是在酒店。有時是週末,有時是邵陽出差的時間,因為怕遇到熟人,他們總是約在離城區較遠的酒店,而後兩人一夜耳鬢廝磨。
認識李芸的人都說,她的氣色好了不少,還問她是如何保養的,每次她都是訕笑著,不知如何作答。李芸心裡其實也挺矛盾,一方面,她不希望和邵陽離婚,畢竟兩人以前是有感情基礎的,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,若是離婚的話,對孩子的影響肯定特別大;另一方面,她又貪戀吳飛帶給她身體上的愉悅,這些是邵陽現在所不能給她的。
她覺得自己是一個貪心的女人,想要一個完整的婚姻,又想有個愛她寵她的情人,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。這個恬不知恥的自己,這樣違背倫理的自己怎麼配得上邵陽,怎麼配得上吳飛呢?
可是紙終究包不住火,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,李芸和吳飛的事也就那麼暴露了。
那是一個週六,李芸早早地將女兒送到婆婆家,她則和吳飛去約會。兩人來到了一家小旅館,因為怕被熟人認出,他們並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見面,這次便選擇的是一家靠近江邊的旅館,雖不如大酒店那麼豪華,卻也是格外的清新雅緻,看上去頗有情調。
按之前的慣例,還是由吳飛先去找好房間,然後短信通知李芸,兩人便一前一後地進了房間。
一進門,吳飛便一把抱住李芸,一邊親吻她,一邊散開她的衣衫。在吳飛強硬的攻勢下,李芸的身子立刻軟了下來,兩人正要共赴云雨時,突然聽到了敲門聲,一時間二人的動作立刻停了下來。
靜聲聽了片刻,門沒再響動,吳飛便輕聲在李芸耳畔說道:「怕是敲錯門了,我們繼續。」
李芸面色羞紅,不言不語,只是配合著往吳飛身體靠攏,而就在此時,又聽到了敲門聲,吳飛無奈地笑笑,「我先去開門看看。」言畢,自己穿上了衣服,還將被子蓋在了李芸身上,李芸看著他的動作,覺得此時很幸福,幸福得都快忘了她有丈夫,有孩子。
吳飛走到門邊,剛剛將門打開,便有人從外推搡了進來,來人面色不善,正是邵陽的媽媽,李芸的婆婆。
李芸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,她沒想到婆婆會到這裡來,會看到她如此不堪的一面。她立刻抱著被子坐起來,輕聲喊道:「媽……」
邵媽此時的血壓直線上升,她不敢相信一向乖巧孝順的兒媳,會做出這樣的事情,但是為了兒子的名聲,她也不會在這樣的地方大吵大鬧,只是冷言冷語地說道:「我可擔不起你這一聲媽。李芸,你說說,你嫁到我家這些年,邵陽哪裡對你不好,我和他爸哪裡對你不好?我們一直拿你當親女兒待,可是你都幹了些什麼?」
此時的李芸只有苦笑一聲,邵陽一家對她一直很好,從沒把她當外人,她也一直慶幸能遇上這樣的公婆,她從嫁到邵家,便不用擔心婆媳關係,也從沒有經濟上的困難,是她太貪心了麼?她真的不知道。
李芸只能低著頭,開口:「媽,對不起。」
邵媽怕自己待下去會控制不住情緒,便往外走,丟下一句話,「馬上回家。」
李芸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穿上衣服,又是怎麼回到家的,她只知道一進門,便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邵媽和邵陽。
邵陽滿臉的疲憊,邵媽則是一臉的不敢置信,李芸此時也顧不上想他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表情,她直直地走到邵媽面前跪下,「媽,對不起,是我的錯,您不要氣壞了自己。」
可是邵媽卻沒再說話,只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,「若不是今天你將樂樂送來時,非急著要走,我也不會發現你的情況不對,就不會知道這樣的事。起來吧,你們倆的事你們自己解決,我不會再管。」說完便離開了。
邵媽的話令李芸有些不解,但她已然卻沒有繼續思考的能力,她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掉,整個人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。邵陽卻沒有說話,只是扶著她坐在了沙發上。
李芸不敢看邵陽,她知道,他一定對自己很失望,甚至會很生氣,她只能一直不停地重複,「對不起,對不起。」
但是邵陽的態度卻出乎意料,他輕輕抱住了李芸,告訴她,「不要說對不起,這一切都是我決定的。所以,你不要內疚。若非要說對不起,也該是我對你說,這些年苦了你,讓你一直困在這婚姻的牢籠裡。」
聽到邵陽的話,李芸抬頭看向他,顫抖著問道,「什麼是你決定的?」
邵陽的眼底露出一絲難過,他輕聲說道,「在避暑山莊的事是我安排的,從見到吳飛第一眼,我就覺得他像極了年輕時的我,所以……」
「所以,你找他來代替你,在床上代替你?!」還不待邵陽說完,李芸便一把將他推開,聲音突然變得尖厲。原來如此,她就想自己怎麼會記錯房間號,原來竟是他安排的!
邵陽不再說話,只是那微微顫抖的肩膀顯示出他的難過。讓李芸和別的男人睡在一起,他有多心痛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可是他卻沒有辦法。
對於一個男人來說,這是莫大的恥辱,但他不想看到李芸在寂寞時總是坐在沙發上緊緊地抱住自己,也不想看到她總是隱忍著自己的感情。他希望她快樂,像以前一樣的幸福,哪怕這不是他帶給她的。
他看得到她和吳飛在一起這段時間的變化,不再是之前那般沉靜如水,不再總是面露憂思,她也會露出會心的微笑。
「所以,吳飛也知道,是嗎?」不過片刻,李芸便冷靜下來了,她知道,若不是自己本身就有問題,怎麼可能輕易和吳飛發生那樣的事情,說到底,是自己的錯,怎麼能怪邵陽。他原本就是希望她好,只是他卻從未問過她,到底是怎樣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。
邵陽輕聲點頭,李芸突然閉上了眼睛,她不想再問,也不想再說,如今再追問以前的事情又有什麼意義?他們注定回不去了。她邁不過自己心裡的坎,她沒辦法繼續和邵陽生活在一起。
「我們離婚吧!」李芸開口說道。
邵陽沉默,良久後才點頭,「芸芸,樂樂給我吧!你知道的,我這輩子可能都沒辦法再有孩子了。」
李芸沉默許久,終是下定決心,樂樂是自己懷胎九月生下的孩子,自己不捨得,但她也是邵陽的孩子。而且邵陽說的是事實,他很可能就只會有這麼一個女兒,在這段婚姻中,原本就是她的錯,是她耐不住寂寞,才會將一個完整的家弄得支離破碎。
她聽到自己的聲音,「好,但是每個週末我希望樂樂和我一起過。」
邵陽點頭,他原本便是這樣想的,樂樂還小,哪怕他們離婚了,也要讓樂樂感受到父母的愛。
離婚的事情也很順利,倆人也算是和平分手,孩子歸邵陽,邵陽則將房子留給了李芸,還給她一大半的存款。他知道,她一直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,他不忍心讓她因為錢而發愁。
邵陽帶著樂樂回到了父母家居住,李芸則按部就班地做著以前的工作。吳飛來找過她,告訴她,他是真的愛她,希望和她生活在一起。可是她拒絕了,她現在沒有開展下一段感情的準備。
而她和邵陽偶爾會像朋友一般見面,聊天,只是誰也不會提起以前的事情,說得最多的也是樂樂,他們都希望樂樂能夠一直快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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